从四合院开始：腹黑忠厚何雨柱

“杨厂长，啥事这么着急，连大喇叭都用上了，至于么？”

何雨柱晃悠着来到杨厂长办公室，毫不客气自个拉开椅子坐下。

跟杨厂长就没必要客套啦，该怎么滴就怎么滴，用不着和他见外。

“何雨柱，你知不知道我没上班就在办公室等你？”杨厂长黑着脸问。

“我哪知道。”何雨柱无辜地摇头，“我一上班就到车间转悠去了。”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杨厂长默默念着四字真言，好不容易才将冲到脑门的火气压下。

跟这憨货置气没意思，就算被他气死，他也不用偿命。

“何雨柱，你的方案我都看了，咱们先来说说第一块内容，提升职工积极性。”

杨厂长拿出何雨柱写的方案，同时还拿出纸笔，随时准备记下讨论过程中的重点。

这憨货憨归憨，对生产管理的各个环节却琢磨得着实透彻，杨厂长自愧不如。

摆好阵型，杨厂长接着说道：“你所提的几条提升职工积极性的举措，原则上我是认同的，但是，增加的支出太大，是不是应该缩减一些？”

“杨厂长，你说像咱们厂原本的做法，每个月评一些先进职工劳动标兵啥的，奖励他们价值几块钱的实物，这种做法有效果吗？”

何雨柱反问，说到正事，他没再和杨厂长插科打诨。

刚无意中薅了杨厂长一波羊毛，没必要再闲得蛋疼气这老小子。

“效果多少是有一些的。”杨厂长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有没有效果他自然清楚，只是拉不下脸来承认罢了。

每个月的表彰搞得郑重其事，感觉起来应该有效果，实际上毛用没有。

钱花出去了，精力投进去了，可产能依旧还是那么多，看不到变化。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我这人不喜欢说大道理，更不喜欢说奉献牺牲之类的废话，我是从一个普通职工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大家来厂里上班，不是来奉献的，而是为了养家糊口。杨厂长，你说是不是？”

杨厂长苦笑道：“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出去外面可别这么说。”

理是这么个理，但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就会成为反面典型。

何雨柱一本正经道：“杨厂长，我是把你当成知己才说这些话，我吃饱了撑着到外面去瞎说？”

杨厂长连忙摆手：“得得得，你把我当知己，真是让我不胜荣幸，继续往下说。”

靠！

什么态度这是？

何雨柱默默吐了个槽，说的话更加直接更加难听：“所以啊，不要把工人当成傻子来忽悠，第一次忽悠有效果，第二次忽悠可能依然有效果，可若是每次都想着用口号和榜样来忽悠，最终你会发现，自己才是傻子。”

杨厂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曰你个仙人板板，这憨货，非得把话说得如此难听！

可是他却无从反驳，用口号来号召，再竖立榜样作为典型，确实是厂里一贯以来的做法。

事实上不仅仅只是轧钢厂，几乎所有的厂矿企业都是这么干的，或者说整个社会都是这么干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两个橙子，一个放桌子，手里拿着另一个慢条斯理地剥着，没再继续说话。

杨厂长不知道这憨货哪根神经又搭错了，催促道：“你倒是继续啊。”

何雨柱笑呵呵地问：“杨厂长，看到这里有两个橙子了吧？”

杨厂长没好气地回答：“我又没瞎。”

何雨柱继续笑呵呵：“那现在我问你，你把另一个橙子帮我剥了，但是只能给你橙子皮，橙子肉归我，你愿意不愿意？”

杨厂长愣了下，随即吐槽道：“你想说我们给职工的太少，直接说就得了。”

“不！”何雨柱认真纠正，“是给真正认真干活的职工太少，不干活的职工，反倒是给太多了，那些混吃等死吃闲饭的职工，凭什么拿着和认真工作的职工一样的工资？”

杨厂长沉吟着点了点头，这点他是认可的，只是很多事情，他也改变不了。

何雨柱接着说道：“旱涝保收、干与不干都有工资拿，杨厂长，这些你改变不了，我更改变不了，所以我们得从固定工资体系之外做文章，我们只能再建一套报酬体系，但是不能叫工资体系，得叫表彰先进奖励条例。”

普通职工的八级工资制，以及行政职工的二十四级工资制，全国统一标准，这是雷区，绝对不能碰。

敢碰，最轻也是克扣职工工资的罪名，重则扣一顶和大政方针对着干的帽子，吃不了兜着走。

杨厂长迟疑着说道：“这套表彰先进奖励条例好是好，就是总额太高，恐怕实行起来有难度。”

何雨柱已经剥好手中的橙子，他恶趣味地剥下其中一瓣递给杨厂长，调侃道：“杨厂长，来，吃橙子。”

杨厂长没好气地说道：“你自个吃吧。”

何雨柱笑了，说道：“杨厂长，你啥也没干，我分你一瓣橙子你还嫌少。员工拼命帮你剥橙子，分他们一瓣你都嫌多？”

杨厂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说道：“这事已经超出我的权限，我得去找领导汇报，要领导点头才行，你跟我一块去，你去给领导剥个橙子。”

何雨柱满脸黑线：“杨厂长，你自个去吧，将来功劳是你的，恶人还要我来做，门都没有。”

杨厂长也是满脸黑线：“只要在3个月内实现产能翻番的目标，机修分厂厂长就是你的。”

何雨柱大喜，果断改变态度：“好，我陪你去，别说给领导剥一个橙子，剥十个橙子都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