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穷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
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
这首诗仿佛汹涌的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猛烈的冲击着丁秋楠的心灵,
望着手里的本子,泪水越流越快,
蓦地,丁秋楠伏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所有的痛楚和委屈仿佛要随着泪水流干流净。
正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人呯的撞开,崔大可冲了进来,满脸狰狞,“丁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沈卓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我找他算帐去!”
说完,崔大可转身就往外跑。
崔大可回到宿舍后,心里的嫉妒让他坐立难安,
脑子一热又跑了回来,正好听到丁秋楠在医务室里放声大哭,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想都不想就冲了进来。
“你站住!”崔大可刚跑到门口,就被丁秋楠叫住。
丁秋楠两眼喷火:“谁告诉你沈卓欺负我了?”
“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丁大夫,那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我心疼啊......”
“滚!”
丁秋楠这一嗓子把崔大可吓了一跳,
“丁大夫,我......”
“我让你滚,你听不明白吗?”
望着丁秋楠要吃人的表情,崔大可怂了,“好好好,我滚,丁大夫你别生气,我滚,我马上滚!”
“丁大夫,那个沈卓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哈......”
“呯!”铝制饭盒盖直接砸了过来,崔大可抱头鼠窜。
从医务室出来后,沈卓溜溜达达往回走,
他相信丁秋楠不会再寻短见了,他刚才写的这首诗对别人可能没用,但对丁秋楠这种文艺女青,绝对是具有极大杀伤力的。
其实这首诗并不是沈卓的原创,它的作者叫食指,写于六八年,
而沈卓却在六三年给用上了,
也就是说,诗人食指不可能再写出这首诗来了,写出来就是抄袭。
沈卓的行为真应了那句话,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崔大可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无路可走了,
自己作为伙食股股长,手下两个大厨都和自己不对付,
有心整他们吧,这俩王八蛋都和厂长关系不错,
这让崔大可感觉如同老虎咬刺猬,根本无从下口。
就在刚才,他听到丁秋楠哭的这么伤心,愤怒的同时也带着激动,他以为沈卓对丁秋楠耍琉氓了。
这下好了,终于抓到这小子的把柄了,
只要往警署一报,至少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就剩南易一个,那就好对付了。
崔大可想的很美好,他万万没想到丁秋楠竟然会护着沈卓。
最令崔大可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竟然被丁秋楠骂了出来。
玛的,自己好歹也是领导干部好不好,必要的尊重呢?
这个该死的娘们!
想到自己来厂里才这阵子,就和南易、沈卓、梁拉娣和丁秋楠全闹起了矛盾,崔大可第一次感觉这厂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好混。
回到家,沈卓看到床边买来的那些布匹,看看离上班还有段时间,拿着布匹去了女工宿舍区。
他去找梁拉娣给自己做两身衣服。
就要沈卓往梁拉娣家去的时候,刘科长已经先一步到了,
作为人事科科长,刘建军在机修厂的地位无庸置疑,
这两年,他一直暗中垂涎梁拉娣这个寡妇,没事就拿些小恩小惠去钩搭梁拉娣。
手没少拉,一口腥没吃上,就这么干吊着,这更让刘建军馋得心急难耐,
中午趁空闲着工夫,他以做衣服的借口光明堂皇来找梁拉娣。
几个孩子都跑出去玩了,家里只有梁拉娣和刘建军。
刘建军一把拉住梁拉娣的手,一脸幽怨:“拉娣啊,你不知道,我都快想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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