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卓发现丁秋楠和以往明显不一样,
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丁秋楠的异常南易也注意到了,
“丁大夫,脸色不对啊,生病了吗?”南易关切的问道。
两人身后,崔大可神色也变得紧张。
“没事,昨晚看书看的晚,没睡好。”丁秋楠淡声说道,语气很敷衍。
“你这点饭可不行,再加个玉米饼吧。”说着话,南易用夹子又夹起一个黄澄澄的玉米饼。
“不用。”丁秋楠摇头拒绝,盖上饭盒。
“丁大夫,”沈卓冲丁秋楠说道:“不好意思,昨天有事没来得及,栗子炒好了,晚会儿下班给你送去。”
沈卓原本答应的是昨天给丁秋楠炒栗子,但由于去图书馆给耽误了,自己失了信,总得有句话。
听到栗子,丁秋楠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被点亮,沈卓能清楚的看到丁秋楠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这次,她没有矜持,冲着沈卓笑道:“好啊,太谢谢你了沈师傅。”
丁秋楠这一笑,犹如春光乍泄,一下子把南易和崔大可看恍了神,
两人心里羡慕的不行不行的,他们百般讨好,丁秋楠何曾对他们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崔大可嫉妒的脸色发黑,如果丁秋楠能对他这么一笑,死都值了。
尼玛,看不下去了!崔大可黑着脸转身离开。
吃过饭,沈卓拿着用纸包包着的栗子往医务室走去。
此时在医务室,丁秋楠坐在桌子前发呆,中午打的菜一口未动。
昨天去总厂,人事处处长刘全忠的话对她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从总厂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天都是黑的,浑浑噩噩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机修厂。
一个人支撑着一家人的生活,她很累很苦,但大学梦就像黑暗里的一盏烛火,
靠着这个梦想,生活中的许多困难她都咬牙挺了过来。
但是这个梦想现在却被人无情的掐灭了。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睁了一夜的眼,她甚至想到了死!
没有了梦想,每天如同行尸走肉秀苟活着,这样的生活对丁秋楠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但是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是独生子女,她如果死了没有工作的父母怎么办?
这是她必须要考虑的事。
早上起来,洗了一把冷水脸,强迫着自己吃了点东西,上午打起精神工作,但中午饭她又吃不进去了,
无论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吃不下去,
自己努力工作,任劳任怨,凭什么不给自己提档申请考大学?
越想越委屈,丁秋楠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当当当!”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丁秋楠急忙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正当她准备过去开门,门被人推开了。
是崔大可,胳膊下夹着一个鼓囊囊的包。
“你来干什么?”丁秋楠没好气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崔大可心情莫名其妙的更烦了。
崔大可装作没听到丁秋楠语气里的冷淡,笑呵呵的打开包,然后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丁大夫,我一直想送你点东西,可总是找不到机会!”
丁秋楠脸色一沉:“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收你的东西,快收起来拿走!”
“别呀丁大夫,这些东西可是稀罕物,很难弄的,再说了,这些东西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拿回去别人也用不了啊!”
说着,崔大可打开一个盒子,“看看,女式皮鞋,盛海皮鞋二厂出的,有钱没路子也买不到。”
“还有,”崔大可又拿出一件青色昵子大衣,“这是盛海昵绒厂出的,你摸摸这料,软的滑手。”
紧接着,又拿起一块粉红色的丝巾,“丝巾,稣州产的,真丝的。”
“还有......”
“崔大可,”丁秋楠冰冷的声音把崔大可的话打断:“我再说一遍,你如果再不收起来,我给你全扔出去你信不信?”
“别呀丁大夫,”崔大可又耍起了二皮脸,嘻皮笑脸的说道:“这么好的东西,要让别人穿了戴了,那不是糟践了吗?只有你才能配得上。”
“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请你马上拿走,不要影响我工作!”
“我要我要......”这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女工,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丝巾和鞋子,激动的叫道:“崔股长,丁大夫不要我要,多少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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