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或者死！”
面对这样的威胁，这些来自各门各派的江湖高手，都是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且不说华山剑派没多少高手。
就让华山剑派真的有足够多的高手，甚至就算他们每个弟子都是高手，又能如何？
整个正道江湖之中，来了足足五六万人。
这些人一拥而上，就算是整座华山，都能给平了！
左冷禅故作怜悯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朝着身后众人将之前早就准备好的一番悲天悯人的演讲说出来。
“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本来是希望给华山剑一个机会的。”
“可现在，诸位也都看到，华山剑派，是铁了心要自绝于整个江湖正道！”
“既然如此，我纵然想要给华山派一个机会，却是也无能为力。诸位，随我一起，征讨华山……”
就在左冷禅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注意到人群之中，不少人一脸震惊。
尤其是不远处的劳德诺，更是满脸震惊。
左冷禅马上转身，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瞪大眼睛，瞠目结舌。
华山之巅，乌云密布，隐隐有滚雷闪过，让华山周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然而这并非让众人震惊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在华山之巅的上空，一名周身白袍的女子，虚立于半空之中，抬望眼，看天际，将腰间佩剑缓缓抽出。
江湖之中，虽然有轻功，甚至一些人可以做到日行千里。
但谁见到过御空飞行呢？
现在，所有人却是都见到了神仙一般的虚立于空。
更为重要的是，随着岳灵珊缓缓抽出佩剑，直指天空。
云空之间，雷霆攒动，风云交汇，无尽风暴与黑暗交织于一线。
然后，被岳灵珊一剑斩开！
轰隆隆隆——
随着岳灵珊一剑划破天际，无尽雷霆碰撞，巨大的轰鸣之间，无尽乌云被撕裂。
然而，华山上空的浓密乌云并被完全击散。
整个江湖的五六万正道武者，见到这一幕都震惊不已。
虽然大家并不知道岳灵珊在做什么。
但虚立于空中，一剑划过天际，这已然超脱了所有人对于武学的认知。
甚至超脱了众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过还好，无论岳灵珊想要做什么，这一剑也只是让雷霆碰撞，轰鸣作响，乌云搅动。
无论她要做什么，只要没成功就好。
岳灵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果然，一剑还是不够吗？”
说完，岳灵珊手中长剑再起，直冲天际。
“一剑不行，就再来一剑！”
随着第二剑刺向天际，无尽雷霆在剑气之下被斩碎，无尽乌云在剑气之下被震散。
霎时间，漫天乌云化作点点雨滴，落下大地。
然而，雨水落地，并非是真正的雨滴。
每一滴雨水之上，都附着一道剑气。
这一瞬，无尽剑气与雨水交融在一起，轰然落下。
噗——
噗噗噗噗噗……
随着漫天剑雨落下，无数刀刃在抵挡的过程中崩碎；无数武者在逃亡中倒下；无数的哀嚎成为华山之下的绝唱。
五六万正道江湖的武者围攻华山剑派，然而最后活着逃回去的，连三千人都不到。
十不存一。
随着那些扛着同伴尸体，抵挡漫天剑雨的所谓正道人士的江湖中人狼狈逃窜，华山之巅上空的岳灵珊的脸，迎上了乌云之后天空投下的第一道阳光。
“从此以后，江湖之中便只有一个信仰，那便是——洪荒人祖！”
“不尊人祖者，杀之！”
“不敬人祖者，杀之！”
“不信人祖者，杀之！”
三个杀之，伴随着无尽的雨滴与鲜红交融的河流，顺着那些逃亡的正道人士，一同流向远方。
阳光之下的岳灵珊，血海逃亡的江湖人，成为雨后最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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