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方才记忆之中感受的战栗，使得林子萱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不仅仅是她，原本热火朝天的聊天群一时间也是全部沉寂了下来。
陆明见状忍不住皱眉。
聊天群内，还有不少没有丝毫修为的普通人，方才打开纪录似乎将所有成员全部牵扯进去了。
他闭眼，细细感受着自身逸散道则，尽力收拢，以免群成员承受不住，直接被镇死。
“收回及时，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惊世兽神：@苟全性命于乱世。这里还有不少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约束一下群员，让他们注意一点。
苟全性命于乱世：……您说的对……
经历了刚才的那一遭体验之后，林子萱只感觉自己在这位兽神面前说话都不会了。
不过她动作也是挺快，将群文件之内的黑色文件夹限制了访问权限。
正当此时，林子萱又收到了消息。
惊世兽神：放心，其余成员不会有事，很快就能醒来。
林子萱见了，只能讪讪笑了下。
即便没有直接的伤害，可是见过那种场景之人，心里要说没有阴影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其他人见到的场景要比自己看见的好些。
否则的话……
…………
斯塔克大厦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惶不已的嚎叫！
“神啊！这疯狂的噩梦！”
从床塌上起身的托尼浑身都被冷汗所浸湿，惊魂未定地确认自己所处的地方。
在那记忆之中，他的视角从单个的人，到人群，城市，大陆，整个星球。
恒星系，星团，宇宙，而比宇宙更加深邃的，就是那双睁开的双眸！
“太疯狂了……”
他神神叨叨地起身，抓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宿醉之后的头痛完全比不上方才那震撼，他想要从床塌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忍不住颤抖，一下跌坐在地上。
“看来你需要些许帮助，斯塔克先生。”
宽阔到足以踢室内足球的卧室内响起了彬彬有礼的声音。
“根据扫描和数据，你的身体情况良好，并无异常，是梦见什么了吗？”
托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愣愣地思考一些事情。
“贾维斯，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吗？”
恍惚之间，托尼将心中所想吐露了出来。
“斯塔克先生，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神明的存在，所以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斯塔克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了那双眼眸，心神震颤。
先前所见的记忆，在他脑海之中闪烁。
梵天煮海的修士，肉身横渡银河的强者，每一个都是超出他认知的恐怖存在。
然而就是他们所处的世界，却被更可怕的漆黑巨影随意吞噬。
“尔等承受不起这等因果。”
托尼的脑海中浮现出先前聊天群内那句话。
原本被他当做骗术，嗤之以鼻的话语，却是实实在在的警告。
“贾维斯，东方的神明，真的会降罪于世人吗？”
斯塔克想到自己刚才在群里面出言质疑兽神，一时间有些慌。
“斯塔克先生，东方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什么意思？”
“他们认为，神明会在乎人类的态度是尊重或是亵渎。
如同人类不会介意蚂蚁的活动。
祭祀与否，与神来说都并无差别。
他们不因人类聪慧而偏爱人类。万事万物，一视同仁。
神知晓，神不在乎。”
托尼听言之后，心中稍微好受了些许。
同时人忍不住在心中祈祷，兽神不会介意自己先前的无礼发言，一口吞了他的世界。
“贾维斯。”
“随时候命，斯塔克先生。”
“帮我换条裤子。”
“……是”
…………
超自然研究部之中，原本享用红茶的红发美人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怎么了部长？”
在一边站立侍奉的姬岛朱乃看见这一幕，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她正想上前，却被一只手拦住。
“没事的朱乃，只是一时手滑而已。”
沉稳而优雅地声音响起。
然而朱乃却没有放下心来，眼中忧色不减分毫。
尽管莉雅丝的声音平静，然而她分明看见了前者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莉雅丝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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