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微微露出个尖,地上枯萎的花朵顿时又挺拔起来,突然,一只漆黑无比的大手从天边袭来,攥着太阳摇动了几下,竟生生将太阳从天空摘了下去。
世界却一如往常般明亮,不过片刻,大手又提着一个太阳,把它摆了回去,但人们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祁连村中。
“喂,聂老太婆,到时候啦,把小土狗放出来让我们出去溜几圈!”一群年轻人在屋子外面放肆地叫嚣着。
一个破败的土坯房中,一个老妇抱着全身脏兮兮的小孩蹲坐在墙角不住地颤抖。
“娘,我能不能不去啊,他们每次都吸我的血,我好疼,我好疼!”小孩将头埋入老妇胸前,那皮包骨的背上一擦上去全是细密的汗水。
老妇没有吱声,只是紧紧地抱住小脏孩,眼泪不住地淌下。
轰!
门被一把撞开,为首的中年人看见老妇和小脏孩蜷缩在墙角,便一把将小脏孩拽起往外拖。
“躲?每月一回的祭天大典,你要是不去,仙师就得要我的命。”中年人抄起拳头狠狠地砸了小脏孩几拳,可小脏孩全身骨架好似金铁一般,反而震的中年人暗暗生痛。
“村长,你放过他一回,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老妇见状赶紧扑向小脏孩,任由中年人乱拳挥打自己。
中年人不言不语,直接眼神示意身后两个青年人拉开老妇和小脏孩。
“聂老婆子,我寻思着这些年来也没怎么亏待你家,小睿参加祭天大典的苦劳费,我该给的银子我是一分不少,这小子这次不去,老童下次的药钱怎么办,你们下顿的饭钱怎么办?”
中年人站起身,指向炕上身盖破旧棉被,只能嘴唇微动的老人。
“这样吧,也马上要入冬了,我就给你家多添几钱银子,多的权当我出钱给老童换床新被子了。”中年人从兜里甩出几颗碎银子,随手扔到了地上。
突然,炕上传来一阵腥臊气味,他捂起鼻子,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甚至是对曾与他出生入死,如今却因劳累而瘫痪在床的生死兄弟。
但他转过头来,看向小脏孩时,嘴角却掩盖不住他的激动与兴奋。
“娘!”小脏孩惨叫一声。
小脏孩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仿佛接受了中年人的抨击,任由他把自己按在了一辆牛车上,看着老妇用尽全力伸出手拾起地上的银子,小脏孩把头偏到一边,没有出声。
牛车缓缓地将小脏孩带向了村子里唯一一座广场,街道上张灯结彩,每一户人家今天都换上了新衣服,他们笑吟吟地看着牛车上的小脏孩,大人们轻轻抚摸着身边小孩的头。
“今天你可得多吸他两口血,给娘争口气。”一个女人对身边一脸傲气的小孩说道:“你今个要是能觉醒神体的话,娘带你去县城里多买两件衣裳,还带你去翠香楼见见世面。”
一听翠香楼,小男孩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据说那里是整个县城最好的青楼,去那里玩耍的非富即贵,许多小孩听着一些人过年回来吹嘘后,早已将那里在脑海中美化成人间仙境一般。
他看着一旁经过的小脏孩骄傲地抬起头,道:“我已经吸了他三十六次,这次要还不出神体,那我还不如去死呢。”
“等会就冲着他脊骨的地方吸,那里的血液最是香甜。”小男孩们凑在一起对着小脏孩指指点点,好像在分一盘珍馐。
所有人跟随着牛车向村子最中心的广场前行,他们很自觉地离牛车数米远,但眼中看着小脏孩,竟散发着无比纯粹的欲望,仿佛在看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牛车缓缓停下,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广场中心的那口枯井所吸引过去。
枯井的边缘晕染着细密的裂缝,数不清的奇妙符文被刻画其上,据说村里上了年纪的长辈说,这个村子所处的地界,是天地重开之时,那高居六层虚空之上的神界宇宙与地狱宇宙的对撞地,而那口井,便是人间通向地狱的门。
村长走上前去,拿出一小瓶血液,一点一点地倾到井里,不知怎的,那枯井猛地一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竟然哗哗地响起水流的声音,不过肉眼可见的速度,清澈的泉水便溢满了井边。
两个青年把小脏孩扔到井边,并合力抬起一桶水浇在他身上,只见污垢一下被冲开,乱糟糟的长发下露出他那略显稚嫩,还有些过分秀气的脸蛋,不经意看去,或许会有人认为这瘦骨嶙峋的孩子是一个女生。
“血灵体已净身,请仙师。”村长站在看台之上,恭敬地低下头,身子缓侧让出正位。
突然,天空好似玻璃一般碎裂,细密的沙尘向天空卷去,竟然缓缓形成一柱黄沙通道。
一位大腹便便的山羊胡男子身穿道袍落下,向围观的居民点头致意,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
“很不错啊,血灵体这一个月恢复的很快。”山羊胡男子看向小脏孩,不禁点点头,随即他招手示意村长,道:“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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