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图为恩奇都
“锁呦,还记得你诞生的使命吗?(你)要将那楔子(吉尔伽美什)带回给我们,可现在,你们做了什么?!!”
“击杀神兽芬巴巴、击杀天之公牛…”
芬巴巴和天之公牛都是蹂躏大地的怪兽,天之公牛更是能够卷起狂风暴雨的超高等级的灾害,自它出现以来乌鲁克便饱受了七年的饥饿灾害;面对这所向披靡的神兽,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齐心协力与其作战,并精彩的将其击退。
覆盖了整个世界的阴云逐渐散去,大地也得以幸免于洪水的迫害。
胜利之后,两人得到的并不是喜悦,而是天空蓦地变色、大地骤然崩碎;高高在上的神明——苏美尔神王、天神安一五一十地罗列出两人的‘罪状’!
“以人类之躯杀害神兽乃是大罪,汝等应当该死一人!”
“‘天之楔(吉尔)’可以活着,‘天之锁’(恩奇都)必须死!”
话音已经渐渐远去,随着的消失,恩奇都作为神造戒律武器,哪怕她已经拥有自己的思想,终究是违抗不了天神安的绝对掌控力,完美之形逐渐衰弱、一点一滴地回归到原本的姿态——那荒野中的土块、砾石。
“不可原谅!为什么是你死去?即使要惩罚的话,也应该是降到我的身上!这一切都是由于我的任性不是吗!”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雨,吉尔伽美什用尽全力的、紧紧抱着这些逐渐崩塌的土块。
“您并没有悲伤的必要,我只是兵器罢了。对于您来说不过是无数财宝中的一件而已。以后还会出现很多比我要珍贵的宝物。所以说,我并没有令您的脸颊濡湿的理由和价值…”
“当然有价值,独一无二的价值。我在此宣告——在这世上,我的友人仅你一人。这样的话,这价值即是永恒,亘久不变!”
残留在恩奇都耳中的,只有仿若惊雷翻滚般,响彻天地的王的悲喊;宽容与深思熟虑的王;公正与德高望重的王;为了人类不断反抗神明的英雄王第一次…眼眶含泪;恩奇都很想伸手抹去,但她精神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我只是兵器啊…
一直一直都憧憬着…憎恨着这样的你。
从最初,就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从诞生的最初就有着自我的意志;作为神之子被创造,却又不断反抗神明的英雄。
和作为消耗品的我不同的,真正的生命…
他们虽赐予了我卓越的能力,却并没有给我注入灵魂。
因此,我在觉醒后的数年间,只是一条与野兽共同驰骋于旷野的生命。
我的存在意义;我被创造的理由;我必须付之于生命的事物——便是作为‘天之锁’将天罚给予那和我同样被神明所制造出的人偶。
……
朦胧间,恩奇都又回想起了两人一同讨伐神兽芬巴巴之后的对话。
“为什么要决定讨伐芬巴巴呢?这虽不是神明所下达的命令,但你也应该不是为了乌鲁克的众生吧?”
“不,就是为了守护乌鲁克,若是不驱逐此间所有的邪恶,子民也会因饥饿而死的。”
“明明以苛政压迫剥削着乌鲁克的众生,使他们苦不堪言,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关怀子民?”
“何须大惊小怪?我本是作为人类的守护者而诞生的,堆筑这个星球的文明和未来,是王的责任。”
说着这些话的吉尔,视线定格在了遥远的彼方——太遥远了。
兼具神与人双方特性的她,拥有着过于开阔、深远的视野。
她说,她要守护那在遥远的未来所预见的事物;她所选择的道路,是不得不她一个人去迈进的。
若因此被神所僧恨,被人所嫌恶的话,那么王就不得不孤立;越是热切的为了人们美好的未来,她就越是与他人隔阂。
王的手中只需要结果,至于生成结果的“光辉的过程”,身为半神的她,是无法融入其中的。
“傻瓜…并肩共行,并肩言谈,并肩而战…这既不称为人类,也不为道具…而是…朋友啊,恩奇都。”
……
“吉尔,你会一直坚持着去走自己所认定的道路吧?”
看着突然泪流满面的恩奇都,吉尔认真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哭呢,难道事到如今,你才为站在我这一边而感到后悔了么?”
“在我死后,还有谁能理解你呢?还有谁能陪你一同前行呢?朋友啊…一想到你今后将孤独地活下去,我就不禁泪水长流…”
大部分躯体都已经变成土块、奄奄一息的恩奇都,说话都断断续续的,看着友人痛苦的模样,吉尔伽美什真的很想说上一句“在没有得到本王允许之前一定不能死!绝对!”可惜她做不到…
能够对此世之恶说出“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的金闪闪,正是因其独特的魅力才能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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