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
贞观五年!
太极宫两仪殿
身着便衣黄袍,雍容华贵的李世民,正坐在案桌前,不紧不慢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陛下,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李世民气定神闲的问道:“慌什么,天能塌了不成。”
“一字并肩王,反了!”
轰隆,吓得李世民双脚一软,瘫软在地上。
窦良倒也没阻止他,让他继续磕着。
这种能把一村子的男丁当做土匪抓起来的县令,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人的脑袋上都磕出了血迹。
“你起来吧,把大门打开。给我这一千多名兄弟,找个安顿之处。”
县太爷连忙点头哈腰的爬起来。
“是是是,小人立马去办。”
不知道是谁把消息传了出去,这阳平县的老百姓一听说幽州燕王到来,一个个的觉也不睡,全部翻身起来往县衙赶,都想要一睹这幽州燕王的尊容。
八百名虎豹骑,全部安顿进了县衙。
这一晚上,窦良并没有处理什么事情,只是吩咐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事明天再说。
窦良这一顿操作彻底把县太爷给弄神了。
这一字并肩王,深夜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借宿一宿?
可,以他的身份,也不至于来到这小县城里借宿吧。只要他愿意,那知州大人得腆着脸请他去呢。
县太爷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半夜又翻起身来,唤来一名家仆,连夜写了一封书信,送往刑州知州府。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的靠山知州大人,现在已经在前往幽州的路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县衙告状,得到消息的县太爷刘宝义当然不敢自作主张,前往审理,而是恭敬地将此事汇报给了窦良。
“王爷,您醒了吗?”
“王爷,王爷?”
刘宝义在窦良休息的房门口,小声的喊到。
生怕自己声音过大,惊扰了王爷的好觉。
“哐当!——”
已经穿好衣服的窦良哐当一声,将房门拉开。
刚刚还在附耳,贴在房门上听里面动静的县太爷刘宝义见状。
轰隆——
吓得瘫软在地上。
“王……王爷。“
“刚刚有人来报,衙门里有人前来报案,王爷在此,下官不敢决断。”
“你是这里的县太爷,有什么不好决断的?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窦良看着趴在地上的县太爷,气定神闲的说道。
大堂之上,窦良执意要县太爷坐在主堂的位置上审理此案。自己则坐在一旁的一把太师椅上旁听。
窦良的这一举措足以让县太爷如坐针毡。
这就好像你让一个孙子辈的人当老大,让一个祖宗辈的人旁听。那县太爷能够心安理得才怪。
窦良看了县太爷一眼,示意道。
“县令大人。让人带原告上来吧。”
“是、是王爷。”
说话的县太爷都没有察觉到他自己的嘴唇已经因紧张抖动得不成样子。
俗话说的好,心中有鬼,自然胆战心惊。
“带原告上来。”
只见一身着紫色琉璃裙的年轻女子,不紧不慢的走上了这公堂。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阳平县县令。
之后便对着窦良叩拜下去。
“民女杨秀莲,拜见王爷。”
轰隆——
下一秒,那县太爷坐下的宽大椅子,再也没人拖住他的屁股。
县太爷直接滑倒地面上,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窦良面前。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那脑袋就如同棒槌一样一下下的往地板上砸,一下比一下还要用力,额头上的血渍很快便渗了出来。
“小人有罪,小人该死。小人有罪,小人该死······”
窦良语气冰冷的说道,“下面有百姓,要找你这个父母官伸冤,你不替百姓伸张正义,你跑来跪我干嘛?”
县太爷浑身都在颤抖,窦良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尖刀直刺在他的身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杨秀莲竟然能够请到大名鼎鼎的一字并肩王来为她撑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道有今天的下场,他当时就算是降官免职,也不会去抓捕那一村的男丁。
可眼下,恐怕连小命都将不保。
窦良对于眼前这种人,简直是厌恶透顶。
“杨家村的那些男丁,现在在哪里?”
县令刘宝义,浑身哆嗦着趴在地上,因为极度害怕而有气无力的说道:“回王爷的话,全部在县衙大牢里。
“薛仁贵。”
“在。”
“带人去把关押在大牢的,无辜杨家村百姓全部放了。”
“派人将此人押回幽州,另外,将此人家产全部散发给杨家村的百姓,县衙里的大小官员,全部罢黜官职,让州立重新派官员下来。”
“是!”
“民女杨秀莲,叩谢王爷!”
“起来吧。”
窦良说完便转身离开,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虽然这一切的起因都来源于官员的贪污受贿,但还有一个因素,那便是龙头山上的那伙悍匪。
窦良此行前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剿灭这伙悍匪。
这伙土匪自隋朝起便一直盘踞于龙头山上,借助险峻的地势,占山为王。
春去秋来,不知道有多少官府围剿,都不曾成功。
听说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就成专门率领过军队前来攻打。但最后仍是不了了之。
处理完县太爷之后,窦良便将众人安顿在这县衙内,一时间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没有人知道窦良想要干什么,除了薛仁贵。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这一天窦良正坐在院子里面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薛仁贵急匆匆的跑进来,双手抱拳行礼道。
“少爷!这已经过去三天了,再这样耗下去,十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就让我带着八百名虎豹骑,冲上去灭了那贼窝。”
窦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气定神仙的问道:“怎么,是这县衙的酒不好喝,还是肉不好吃?”
“哎呀,我的大少爷!这时间都快不够了,你怎能还如此悠闲?你把那八百虎豹骑的调动权给我,我保证在半天之内灭了那土匪窝子。”
窦良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严肃道。
“那龙头山。地势险要,虎豹骑上了龙头山。那骑兵就成了步兵。我承认,就是这八百名步兵也一样能够剿灭土匪,可你想过损耗没有?你这样的举动,会让我们白白损失多少兄弟。而且当初带这支虎豹骑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剿匪。”
薛仁贵听的这一番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将头低低的埋着。
窦良不紧不慢的按着膝盖站起身来,走到薛仁贵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计定而后大举,兵集而后齐发,仁贵,你还是太心急了。要成就一番大事,一定要沉得住气,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