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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从接受“陆心蕾”这个名字开始。
——请不要对这个名字产生过多的排斥感,虽然我也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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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的他预想了很多情况,包括自己如何无法接受一个新的身份,自己不适应以女孩的身份生活,以及早就离开校园的自己无法融入学校环境之类,会对她造成影响的问题;然而事实证明这些预想完全是多余的,他——陆心蕾——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地完成了所有事,熟练地仿佛本人。
其实这种事冷静下来想一想就可以明白,虽然说作为“陆心蕾”的这个女孩被大脑中多出来的这31年的记忆搞得有些迷糊,但是原本生活为她所留下来的经验和习惯也是货真价实的,没有所谓被尘封或者冻结的记忆,他就是她,不存在所谓兼容性的障碍。
总的来讲都是一些不错的事,至少也是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的,或者说完全就是将那个一生未能举盾的男人和这个少女完美地融合了起来。
真的是方便到不行的设定。
并不算是意外,老男孩还在原本的世界中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预感,而女孩的那一部分则完全不感到奇怪,这些感情的起因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对那个所谓“梦”的信任。毫无根据,毫无保留,毫无疑问的信任,虽然那个梦的精灵对这边的世界没有做出任何的保证,但她就是相信她会将一切处理得近乎完美。
这一切都在她的回忆之中存留着,两部分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并非泾渭分明地对立,而像是已经开始交融的两种溶液。
除了大体上对现状暂时毫无头绪之外,一切都还好。
直到她走到了阳台上的盥洗台旁边,在墙壁上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有多少人会刻意的回忆自己的外貌?
所以在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还能清楚回忆起那个梦中发生的一切的男人稍稍地愣住了:虽然女孩本身已经对自己的相貌再熟悉不过,但是对31年的那一部分来说,在镜中世界和女孩对视着的那个倒影,分明是梦中那位妖精的模样。
“可能神明真的喜欢搞一些恶作剧吧。”她轻声自言自语,但知道这句话会传达到妖精的梦境中。
问题已经完全地解决了,或者说女孩发现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那超然的存在希望看到她以这样的姿态迎接新的起点,她就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梦。
前提当然是这边的世界还有圣盾赛事的存在。
按照那位妖精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没有“那个男人”的世界。也就是说,曾经那个十冠王carry并不存在,每一个他曾经所在的位置上都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或许比他做得好,又或许比他做得差。
但是男人依然自信那个自己为Dota这款游戏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作为一个从这个游戏职业赛的萌芽阶段就投身赛事的老职业,起码国内Dota赛事进化的每一个阶段他都是亲历者:起初是网吧为了招揽客流而举办的网吧赛事,这些最古老的赛事雏形可以说是早期选手和战队的摇篮,虽然这个摇篮并不舒适。
远古时代的选手们往往都是不良少年出身,他们不肯上学,只有打游戏算得上一技之长,在听说网吧举办自己喜欢的游戏的比赛之后便拉起几个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征战赛场”,这些往往以“葬〇家族”之类的名号自称的早期战队绝大多数都被泯灭在时代的长河中,不稳定的早期民间赛事体系下只有那些胜利者能够挣到网费。但这已经足够,打游戏挣网费这个机制让这些毛头小子第一次尝到了胜利的快感。
那个男人就是从这个环境下成长出的原始选手中,成就最高的那一批之一。
网吧赛事会逐渐正规化,随着网络的发展,客流量和关注度也随之提升,网吧赛事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也随之水涨船高,高质量网吧比赛的主办方往往会成为那一个区域网吧的领头羊——在那个几乎所有网瘾少年都在玩一个游戏的年代,高水平的“大神”入驻甚至会让隔壁网吧都有些眼红。
于是,带着江湖气息的“砸场子”出现了,这些来到网吧赛大杀四方,和“大神”们正面较量的队伍往往可能是隔壁网吧老板以免费上网和餐饮住宿为条件雇来的另一批大神。他们或胜或败,胜者让自己和雇主出尽风头,也能在商业上狠狠折煞竞争对手的锐气,而败者就只能归于历史的尘土,没有人记得他们。
无论时代无论领域,败者永远是这样,所有的比赛都是一条残酷的优胜劣汰之路。
这样意气用事的踢馆除了不专业,也非常不现代化,商业竞争终究要靠商业手段解决,那些互相作为竞争对手的网吧老板们坐下来冒着火药味地商量了一下之后,最终决定还是用游戏的手段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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