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在听到摄政王说心爱之物时,凤眸一冷,隐藏在广袖下的手缓缓握起,心中越是风起云涌,脸上就越是云淡风轻。
赵大人一拱手,说道:“本官无权做主,全凭七皇子定夺。”
祁熠黑眸一扫摄政王身后的黑羽卫,嘴角一勾,从容一笑,眼底冰冷:“本皇子不允。”
摄政王凤眸一眯。
青鸟往前一步,身后的黑羽卫齐刷刷往前一步,气势慑人。
祁熠面不改色的抬起手,广袖顺着他白玉般的手臂垂落,他的两根手指在半空中轻轻一点。
身后立刻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大齐精兵。
祁熠看着摄政王,敛了笑,脸上是一脸肃杀:“摄政王的黑羽卫今日也许能踏入大齐使馆,但来日,便是大齐铁骑踏入大源边境。”
语毕,他抬手一挥,使馆大门就当着摄政王的面缓缓关闭,两双肖似的凤眸对视,仿佛在无声博弈着,直至大门彻底关闭,隔绝了所有视线。
“主子?”青鸟轻声询问。
摄政王看着紧闭的使馆大门,凤眸森冷:“本王在三年前,的确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当然可以直接冲进去抢人,但那就等于破坏了两国正在进行中的盟约。
既然大齐皇帝会接受祁熠的游说,替他掩饰身份,更让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职责,就证明对他极为看重。
祁熠所说,并非夸大其词。
他当年没有赶尽杀绝,一方面,的确心存怜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忌大齐皇帝。
祁熠的母亲是大齐长公主,是大齐皇帝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姐弟,据传,姐弟两关系十分亲密。长公主甘愿远嫁到大源,也是为了替当时还只是大齐十几个皇子中并不十分出挑的弟弟在当时的大齐皇帝面前搏一条出路。之后长公主难产过世,当时已经成为太子的齐国皇帝甚至不顾路途遥远,路上的万分凶险,以及大齐瞬息万变的局势,千里迢迢来到大源,在长公主坟前祭奠。
姐弟两的关系由此便可见一斑。
在夺宫后不久。
大齐皇帝得到消息,立刻派了使臣过来质问,同时以边境安危与摄政王做了交易,让他保证一定要保住祁熠的命。
而现在。
他也不能为了他一己私欲,就把边境百姓陷入战火。
***
乔桑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喝了点粥,她猜想昨晚上她一直昏睡不醒,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应该是被用了某种迷药,导致她头昏脑涨,浑身无力,还有些反胃,粥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
这时祁熠走了进来。
“殿下。”两名侍女躬身行礼。
祁熠走进来,看了一眼还剩下大半碗的燕窝粥,问:“不合胃口?我让他们再准备点别的。”
“我吃不下。”乔桑摇了摇头说,然后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站在门边上的两个侍女。
“退下吧。”祁熠说。
等到两名侍女都退了出去,乔桑才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吧?”
祁熠说:“使馆。”
乔桑一怔:“京都?”
祁熠点头。
乔桑接着问:“那刚才外面的人是摄政王吗?”
祁熠眼神微微一凝,忽然想起摄政王刚才的那一番话。
难以割舍的心爱之物。
说的不就是乔桑么。
“阿乔,我们分离了两个月,你没有问我这两个月是如何过的,却只关心刚才外面的人是不是摄政王么?”
乔桑有些错愕,然后看着祁熠面色冷凝的脸,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处境是不是安全。”
她当然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祁熠安心,她主动握住祁熠的手,十指紧扣:“这两个月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担心你。”
祁熠去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倾身抱住她:“阿乔,我很害怕。”
他看着传递回来的消息,看到信上写着乔桑与摄政王如何亲密,还有那日雪神节,他亲眼看到河对岸的乔桑和摄政王一起放河灯,乔桑看着摄政王,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的心脏几乎瞬间被冻结,那一瞬间他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心痛淹没,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好像会永远失去她,也是在那一瞬间,他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去大齐的决定。
这三年来,大齐一直在暗中与他联系,希望能将他带回大齐。
他一直没有答应。
即便大源已经背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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