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别把你的锅,甩在我身上!”
“那你走啊!”
书生的语气变得怨恨起来,他大喊到:
“我既如此废物,你为何还要赖着我?你走啊!带着你那颗鬼树一起滚!都是因为你这鬼物缠身,我才这么倒霉的!
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
那个声音并没有和江书生争吵的意思,眼看着这书生又魔障了,那声音便低沉的敛去。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个世界的,但我想,他肯定很恨我,所以才让我老江和你绑在一起。
他肯定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你但凡有点出息,有我帮你,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唉,或许是我上辈子没做好事,才落得这个下场。
你这废物。
就是我的地狱。”
耳听那个声音,渐渐消散,书生江梓恒依然不满,他大喊大叫着让它出来,和他对质,这份吵闹,惹恼了周围几个窝棚的乞丐。
他们恶狠狠的撸起袖子,准备揍这酸子一顿。
但眼见他一个人在窝棚里大喊大叫,如疯魔附体,一个个便又停下手来。
“唉,这书生,怎又抽风了?”
“别管他,他逢人便说自己体内有鬼,看着就不正常,兴许早前就是个疯子了。”
“我还看到他经常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啧啧,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真惨。”
乞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这夜里不睡觉,看一个疯子发癔症也挺没意思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各自说着晦气,回去自己窝棚里了。
江书生闹了一阵,自己也累了。
困顿至此,一天都水米未进,累了之后,便也不在看书,吹了灯,就躺在光板床上,嘟囔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随着鼾声响起,江书生的意识中,某个角落里,另一个灵魂却毫无睡意。
他的长相和江书生有七分相似。
但眉宇之间并没有太多愁苦,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就像是从夜空中眺望人间,能看到呼呼大睡的江书生。
在他身后,有一颗植根于意识中的小树。
苍白的光聚成那树的枝干,如盆栽一样,树枝光秃秃的,分成七股,伸向四周,没有花,没有叶,说是一棵树,更像是岩石制作的雕塑。
“自醒来到现在,已三年了。”
那个灵魂靠在怪树边,伸手抚摸着身边冰冷的树枝,他低声说:
“你都从一颗种子,长这么大了,我却还是被困在这里,连自杀都做不到。被他叫‘鬼’叫了整整三年,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他幻想出的东西。
偏偏这见鬼的玩意把我困在这里,进出不得,连干掉那个废物都做不到,整天叽叽歪歪,都快被他烦死了。”
他抚摸着身边光秃秃的树,说:
“宝树啊宝树,你应该就是我的‘金手指’吧,但你又不开花,又不结果,样子也丑陋,当个工艺品都不够格。
你到底有什么用呢?”
树不会说话,也就没有回答他,只剩下这个被困的灵魂在此处自言自语。
“喂,书生,睡了没?”
几息之后,他开口说:
“我挺无聊的,聊一会呗。”
江书生被惊醒,又狠狠骂了一句,便抓起破衣服,捂着耳朵,扭过身,继续去睡。
“书生!”
又过了几息,声音再度响起。
“书生,别睡了。门外有人来了,好几个,带着家伙,来者不善,小心点。”
书生听到,立刻起身。
这鬼物是好是坏不清楚,但过去三年里,四处流浪的书生,确实靠鬼物的提醒躲过了很多麻烦。
这个鬼物很狡猾,也很有见识,每每都能让书生化险为夷。
惹上人命官司那次,是意外。
毕竟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遭遇菊花不保的威胁时,都会奋起反抗的。
他抓起手边防身用的木棍,躲在床边,小心打量着窝棚之外。
十几秒后,一伙人一拥而入,不等那书生反抗,便有膀大腰圆的人将他制住,脸上还狠狠挨了一拳。
待他被人用绳子绑起时,他才认出了眼前来人的身份,便大声喊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唉,别拉,莫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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