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我们倒不怕,可是这事出的邪乎。胡秀兰一家人都死光了,刚才在街上又遇到了两个不知底细的邪祟,这进门就遇到了死人。以死小妞的意思,我们还是少管闲事,赶紧退回去算了,但我跟小滚刀都想进去看看,这死人是谁,会不会是陈大爷。
萧影现在是吓破了胆子,攥着我的一只左手,躲在身后跟着走到堂屋门口。小滚刀早冲到台阶上,侧头往里瞧了瞧,然后一脚将门踢开。我们两只手电登时照到了一个人,像石雕般杵在门口内。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全身苗族服饰,脸色极其惨白,灰蒙蒙的眼珠高高鼓暴出来,眼角往外溢出两道血液,在灯光闪耀下极为吓人!
萧影刚从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立马轻声惊呼一声,又缩回我身后了。
小滚刀从死尸一侧窜进屋内,拿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再没其他人影,这才回过头仔细打量死尸情形。这女人不止是眼角溢血,口鼻和耳朵也都出血了。从血液还没干涸的情形上看,应该是刚死不久。她的一只左手拿着一块草纸,上面有些许白色粉末。右手却曲蜷回来,有种要抓自己脸的架势。
我走近一步,低头就要去闻草纸上的白粉,死小妞急道:“别闻,可能是毒药,万一吸入粉尘,是种见血封喉的剧毒,我也救不了你!”
听了这话,吓得我连忙抬起头。小滚刀也探头过来要闻闻气味,被我拦住了:“这女人可能是中毒死了,你们看像不像自杀?”说着话,我又转到尸体背后,在她后脑勺上看了看,没什么异状,不过在衣领内倒是看到了一处血痕。
萧影继续跟到我身后,经历了一会儿死亡恐怖后,基本上没那么害怕了。她说道:“看样子不像。因为嘴唇上没发现有白粉的痕迹,还有如果是吞毒自杀,这个姿势也不合理,中毒后应该会感到特别痛苦,你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只有惊恐,看不出有多少痛苦的神色。”
她分析的有点道理,但小滚刀却持不同意见:“可能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在吞毒粉后还没来得及觉察出痛苦,就已经死了。”
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跟萧影的观点是一样的,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暂且不说,因为女人的脖子后面出现了血痕,这怎么解释?正要跟他们提这个疑点时,大门外忽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我们不由吃了一惊,怎么突然又有人来了,他们见到我们站在死尸跟前,会不会误会我们杀了人?
刚想出去,几个人走进大门,带头的是陈大爷,身后跟着三四个青壮小伙子。陈大爷一眼看到我们,登时就愣住了。
“我们是来送钱的,可是进门发现死了一个人!”我心里有点发虚的说。
陈大爷转头看到这女人,立刻皱紧眉头说:“是黄风家婆娘,她怎么死在这儿的?”
他身后的年轻人吓得各自惊叫一声,站在门口不敢往前再走了,并且嘀嘀咕咕的说,是不是秀兰大婶显灵,害死了黄风家婆娘?陈大爷说着走上台阶,来到了门口。
小滚刀连忙说道:“我们不知道,进门就看到了死尸,这个,没我们什么事。”
陈大爷当即脸色缓和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他说着看了眼女人死状和手上的草纸包,变色道:“她是吞毒自杀,那种白药粉是一种剧毒,叫‘登天散’!”
我们一听他认定对方是自杀,就松了口气,万一被误会是我们杀的人,可就麻烦了。本来我们是来做好事的,别好事没做成,反而落个杀人罪名。不过这毒药名字挺形象的,登天散,吃了之后可不就登天了吗,但登的不是天堂,而是西天!其实西天也去不了,顶多到地府喝茶去。
陈大爷忙派一个后生去通知这婆娘丈夫,然后走下台阶蹲在地上,拿出一杆烟袋抽起来。我们也跟着出来,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他。我说:“大爷,钱不多,把医院欠的钱还上,剩下的给秀兰大婶一家出殡用。”
“这怎么好意思……”
陈大爷推辞了几下,但哥们看得出他是很想留下这笔钱,因为他们也都不富裕,医院的欠款不说,这家三口人的丧葬费用就够他们发愁了。我们坚持把钱塞到他口袋里,陈大爷也就收下了,站起身握住我的手感激的说:“你们真是好人!”
我们仨谦逊两句,我问他老人家:“这个女人死在这里,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
陈大爷叹口气说:“不瞒你们说,早上跟你们说的是谎话。其实我这侄儿婆娘得的不是脑淤血,她是中了剧毒,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这件事我们瞒着没说,因为凶手可能就是亲戚中人,不知道是谁,是不能乱说的。现在这凶手我知道是谁了……”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死尸。
我也恍然大悟,想起胡秀兰跟我说的,喝了一碗药汤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可能是被这个婆娘下的手。可是她为什么要死在这里,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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