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再等时间就来不及了。死小妞说,不行就这么多东西,反正有正宗的敕水符,又有白酒凑合着做,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回到屋子里,将三支香点燃插入米碗,又点燃了蜡烛,拿起一把匕首走向床前。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哥们对大嘴荣彻底失望了。左手抱起萧影,右手持刀才要割破她的头皮,门外响起了一阵“嘣嘣嘣”那种机动三轮车的声音,大嘴荣大声叫道:“我回来了!”
靠,这时候才回来,一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东西恐怕都来不及摆放。我顾不上理他,用匕首在萧影顶门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登时就冒出来了。这是法事中最为重要的步骤,必须要放血,待会做法,会让鬼针随着顶门的血一块流出去。
才要把匕首拿起来,大嘴荣抱着一大堆东西进门,看到这副情形,瞪大眼珠叫道:“你干什么?要杀了萧影啊?”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一地,然后整个人窜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把萧影放回床上,任由鲜血顺着发丝流到枕上。一边往小桌跟前走回,一边说:“这叫‘开血散瘟’。你快以最快速度,把东西摆上香案!”
大嘴荣愣了一下,回头看看萧影,才拍下脑瓜说:“是我太紧张了,不好意思。”说着跑回门口,解开捆绑的绳子,让东西散落在地上。他摆好三丈青布、一刀猪肉、一只大公鸡、一封一元钱的钢镚,我也倒好了茶水和酒水,此刻距离两个小时时间仅剩两分钟!
烧了三道敕水符,然后念了三遍敕水咒,跪在地上三叩九拜,双手结莲花印,食指在茶水中蘸了三下洒入酒水中,再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两个小时时间到了,萧影突然有了动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大了一对眼珠,呆呆的盯着我们两个,看样子是发疯前兆。
大嘴荣全身一哆嗦:“怎么不管用!”
我顾不上理会他,调身而起,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对准萧影的脸将嘴里的酒水喷出去。一口带着哥们吐沫的酒水,喷在萧影苍白的俏脸上,让她不由自主闭上眼睛。跟着我又接连喷了三口,酒水顺着她的鼻梁和脸颊,往下流淌,咕咚一声,她仰头倒回床上,又一动不动了。而头顶流出的鲜血,却突然变成了黑色,并且冒着丝丝寒烟!
我跟大嘴荣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全都惊讶的张大嘴巴,鲜血变黑不奇怪,居然会冒烟,这玩意幸好弄出来了,不然不把脑子烧坏了?
等了片刻,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萧影脸色也由苍白逐渐变为嫣红。死小妞吁口气说:“好了!”这两个字如释重负般,从她口中吐出,可以想象到她其实比我们俩更担心出意外。还好法事成功了,不然她比我们更内疚,因为主意是她拿的,承担的责任就更重。
我和大嘴荣也看出萧影好了,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从心底升起,鼻子酸了一下。我们俩重重的舒口气,相对一笑,都擦了把头上热汗。
这还不算完,死小妞又交代哥们再烧一张净身符,灌萧影喝下去,然后给她包扎伤口,用水清洗了染血的头发。伤口不大,又在头顶上,被长发遮住倒不用担心破相。萧影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知道属于邪气还没往前驱尽,等一两个小时就会醒了。
我们俩收拾了东西,我们宰鸡炖肉,整了香喷喷的两大盆,往小桌上一放,放开肚子吃喝起来。现在天都快黑了,我们一天都没吃东西呢。此刻心里高兴,这顿酒肉吃的是格外的香。一瓶白酒下肚,肉也吃了一半,萧影这时候醒过来了。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们眼神显得挺茫然。
“发生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萧影说着下床,突然看到枕上上一片黑血,吓得脸色又白了。
“没事,那是给你放出的毒血。快过来吃东西。”我笑道。
大嘴荣慌忙给她摆上一个小板凳,萧影满脸迷惑的走过来坐下,看着我正啃了一半的鸡爪,皱眉说:“我都中毒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把你治好了,当然就有心情了。”我嚼着鸡爪含糊不清的答道。
萧影摸摸头上绷带,碰到伤口痛的挑了挑眉毛问:“我头上怎么受伤的?”
大嘴荣冲哥们一指:“是他用刀划破的,喏,凶器就在地上。”叉,这小子故意挑拨是非。
萧影低头看到地上带血的匕首,顿时脸色一寒:“王林,这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我是为了救你……”
萧影差点没晕倒,指着头顶说:“我没听说过杀人原来是为了救人,你的境界越来越高了。”
哥们眨巴眨巴眼说:“不敢当,这叫致人死地而后生……”
“要不是我拦着,他肯定会给你来个开颅手术。”大嘴荣现在多半瓶白酒下肚,舌头都有点大,竟然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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