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沿着斜坡,如履薄冰般走下来,倒是有惊无险,没出现任何状况。而那个女人的身影,也始终没再出现。谷底地方跟上面开口面积基本相等,只有百多平米,地面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全是凹凸不平的石灰岩。
这里的纸钱就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出殡时用的灵幡,东一片西一堆,到处都是。两个人背靠背转动身子,仔细打量四壁情形,倒是有不少风蚀的宽大岩缝,钻个野兔啥的没问题,如果是人的话就小了点。他们俩不由暗暗纳罕,那娘们哪去了,不会是用遁地术逃了?
看清谷底一切情景后,王林放松神经说:“我怀疑这娘们也吃了黑豆,用咱们的战术耍了咱们一把。”
习风摇摇头,他不这么想。煮黑豆隐身法虽然说不是什么不传之秘,邪派术人很多都会。不过煮黑豆时要求太过严格,不但耗时很长,并且稍有差错,一番功夫完全白费。所以他这几年也就成功了一次,而这次全带了出来,在山西全用光了。即便是在这么荒凉的地带上,有人懂得怎么做煮黑豆,那也做不出很多,用起来会十分珍惜。现在又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地步,一般是不会用的。
“还有个可能,或许是这里光线阴暗,阳光常年照射不入,术人又用灵幡和纸钱祭了邪术,在上面就会产生错觉。”习风摸着鼻子说。他刚说完,转头看向后面,突然间看到一张神色冰冷的女人面孔,吓得忍不住轻呼一声。
王林随即转过身,也被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看,正是关南雁!
“你鬼啊,无声无息的就出现了?”王林拍着胸脯,没好气说。
关南雁两绺长发从脸上垂直落下来,几乎挡住了半张脸,加上表情呆滞,显得特别阴森。她嘴角微微翘起,浮起一丝冷笑说:“你们跟着我,是不是想知道爪子沟杀人的真相?”
习风和王林同时点点头,这不废话吗,要不是因为这个,俩大老爷们追着一个女孩在寻找,那不是流氓么?
关南雁抬起右手食指,指着一道风蚀的岩缝说:“从这里进去,到里面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这女孩无论说话还是表情,始终僵硬而又死气沉沉,活脱像个死尸。老耿还说她胆子小,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习风抬眼迎视着她冰冷的目光问:“你刚才就在里面吗?”
“嗯!”
“小妹妹,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王林和颜悦色的问。
关南雁猛地睁大眼珠瞪了他一眼,扬手洒出一片纸钱,朝他们俩脸上飞过来。俩人急忙躲闪,唯恐是什么歹毒的暗器。躲到一边后,只见这些纸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没任何异常,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再抬头看关南雁,这姑娘又诡异的消失了。俩人心思一样的看向斜坡,上面没半丝人影。
“他大爷的,是人是鬼啊?”王林郁闷的骂了一句,后悔刚才没及时打开通灵眼瞧瞧。
习风盯着那个风蚀的岩缝说:“她是人,可能又躲进这个洞里了。”
王林半信半疑的走到岩缝前面,伸手在里面摸了摸说:“不会,最多能伸进两条胳膊,脑袋都钻不进去,人怎么可能通过?”
“三弟,拜托你动动脑子,这肯定有机关的。你在岩缝里摸摸,看有没可疑的物体?”习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家伙脑子真叫一个懒啊。
王林一边伸手在里面乱摸,一边说:“我是三弟好歹是沙和尚,你这个二师兄,那就是猪八戒了。”说话之际,手指在左侧岩壁上摸到了一个凸出圆球状,手感光滑,绝不是天然形成的。用力朝下一按,岩缝无声无息的朝两边就打开了一道两尺宽的口子,关南雁的消失与出现,果然都是在这里搞的鬼。
口子里漆黑异常,什么都瞧不见,依稀缕缕黑气往外涌出,拂在身上,感觉冰冷刺骨。习风马上掏出手电,刚打开灯光,王林已经闪身进去了。
“喂,等等……”习风叫了一声,但为时已晚,在王林窜入的一刻,两边石壁又悄无声息的合上。他不由吃了一惊,赶紧冲到跟前,伸手在里面摸机关,可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拿手电往里照射,却是永无尽头的黑暗,看不到王林和关南雁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可疑东西。
习风真是无语了,这小子之前不是这么冒失啊,为什么今天跟个白痴似的,见缝就钻?不过对他倒也不是很担心,知道这小子经验丰富,论除邪还是打架,都不输于自己。摸了一阵子后,最后泄气的把手收回来,又盯向其它岩缝。
才要走过去逐个试探时,忽地头顶传来轰隆隆一阵声响,抬头看到唯一的通道,斜坡从中塌陷,往下不住的掉落石头。他赶紧左躲右闪,避开落雨似的的碎石。最后把身子贴在西侧石壁上,往下撒落的石头便波及不到了。
他抬头瞧着这情况,不由苦笑起来,斜坡从中段塌了至少十多米的距离,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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