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讲完这个故事,显得有点累,喝了口水,把头倚在靠背上闭眼休息。四周乘客见没故事听了,都纷纷坐好,有些人在小声议论刚才的故事是真是假。很多人都不信,但习风和王林却信之不疑。尽管不知道那几句骷髅是不是真正的骨婆,不过确信这些人皮一定是跟茶姑一样的鬼邪,因为它们也能放鬼火。
正巧到了一个车站,老头对面有人下车,习风和王林忙不迭走过去,坐在了老头对面。
王林拿出一瓶汾酒,跟老头说道:“大爷,您给我们讲了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请你喝杯酒。”说着拿出一个仨纸杯,各倒了半杯酒。习风也拿出了咸花生米和一包袋装牛肉,撕开口放在小桌上。
老头闻着酒香睁开眼,皱着鼻子嗅了嗅,一脸馋涎欲滴的神色,看样子好这口。他盯着酒杯笑道:“这多不好啊,白吃白喝你们两个年轻人的,这样,我这儿还有从兰州带回来的叫花鸡,咱们拼个桌。”
叫花鸡虽然凉了,但打开塑料袋,满车厢飘香。习风和王林见老头是个性情中人,也不再跟他客气,每人喝了一口酒,撕下烧鸡吃起来。习风边吃边问,石包城除了最近发现人皮这事外,以前有没有出现过?或者说有人被杀,全身被剥了皮的邪事?
老头又喝了口小酒,咂巴咂巴嘴唇,眯着眼那副受用无穷的神态,是感觉这酒太香了。然后抓起俩花生米放在嘴里,边嚼边说:“人皮以前没见过,不过有人被杀剥皮的事倒是有。”
习风和王林对望一眼,看来真是找到大部队了。
“这事也是在石包城里发生的?”习风问。
老头摇摇头说道:“不是在古城里,是距离石包城有十多里外的爪子沟村。我们那片除了草原,稀稀落落的没几个村子,壮年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妇孺。每个村其实每年都会不明白的死几个人,只不过爪子沟死的人最多。据说他们村里有个小姑娘打三岁就失踪了,后来十六岁的时候又回来了,自从她回来后,村里就不断的死人,还有周边村莫名其妙的伤了人口,这笔账都算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王林皱眉说:“那没报警吗?”
“报了,可是警察把人带走后不过两天送了回来,说这孩子是无辜的。她身子骨挺弱,怎么可能会杀人剥皮?叫大家不要相信那些鬼了神的,不要再猜疑这孩子。”老人说。
习风给他又倒上酒问:“大爷,您叫什么名字,今年高寿?”
“我是汉人,叫耿奇峰,今年六十八岁。小的时候跟父亲讨饭来到石包城的,一住就是六十年。”老人喝了口酒,有些感慨。
习风摸着鼻子又问:“那石包城一带,还有没有跟石包城一样邪门的地方?”
耿奇峰缓缓摇头:“邪门的只有石包城,要不就是爪子沟了。其实说起杀人剥皮这事,我觉得也不能怪那孩子,在她失踪之前,老早就发生过这事,只是死的人少,才被大家伙都淡忘了。那时我还小,刚刚到石包城不到两年,一天早上听说隔壁村子马家沟出事,就跟一伙儿小孩跑过去看热闹。哎呀,当时看了之后把我们吓得,几天不敢出门。有个女人被杀了,全身剥了皮,血淋淋的倒吊在胡杨树上,到现在我还记着那种惨样。”
他说着眼睛里布满了恐惧,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这才压住神。
“那怎么现在就没人翻起以前的事,非要把杀人的事扣在孩子头上呢?”王林不解的问。
耿奇峰唉的叹口气说:“以前死人后就找阴阳先生来看过,说是爪子沟有个犯太岁的女人造的孽,才会害死人。当时正赶上全国在搞运动,爪子沟的人就把那女人拉出去,活活打死了,最后丢在山沟里喂狼。如今爪子沟又出事,让很多年纪大点的老人,想起了往事,认定这孩子也是犯太岁。只不过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随便打死人的。”
王林听了这话感到挺生气,跟老耿说:“以前找的那个阴阳先生恐怕是个水货,犯太岁的女人,一般只会祸及自家,不可能会祸及本村以至于周边村子。再说犯太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邪事,最多家里出点事故,受伤生病的在所难免,死于剥皮,那就太牵强了。”
老耿又叹一声说:“那些年谁懂这个啊,到现在很多人都还迷信犯太岁造的孽。”
习风跟老耿碰杯酒问:“现在那孩子怎么样了?”
“早被村里人赶出去,自己住在远离村外的一个蒙古包里。现在有十九岁了。”老耿喝着酒说。
习风哦了一声接着又问:“大爷您去过黑戈壁吗?”
“二十年前去过一趟,那个地方寸草不生,满地都是黑石头。那儿邪事更多,听说有个血狼山非常可怕,凡是去那儿的人,都没活着回来。我办完事后,没敢往深处去,赶紧回家了。”老耿说着脸上肌肉抽搐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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