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大喇叭一喊,很快全村父老乡亲都涌上街头。有被马大抡咬过的,胆战心惊的远远躲着,不过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很多人还是大胆走到跟前。
姓牛的把马大抡去大嘴荣家说事、然后喝了一杯茶回来就发疯死去的情况说了一遍,让群众们评理。这好像在开公审大会,我们都是被告,被广大群众包围在其中,都用痛恨的眼光盯着,我们心里感觉毛毛的。
顿时众人沸腾起来,大声议论这件事的真相。什么大嘴荣下毒杀人,是为了顶替马大抡当村长。什么马大抡瞧破大嘴荣偷东西,于是杀人灭口。竟然还有更离谱的猜测,说大嘴荣看上了马大抡老婆,所以把他杀了。
我勒个去的,拜托你们猜测可能性高点的,大嘴荣女朋友那么漂亮,你说他会喜欢上一老太太吗?比如说,他看上了马大抡女儿,或者强bao了马大抡家母猪……
群众们七嘴八舌议论了十多分钟,最后得出两个比较可信的结果。一是我们动了娘子坟旁边的石头,给村里带来霉运,马大抡代表正义去找大嘴荣理论,大嘴荣狠心下毒将他杀害。二是我们杀了二宝的儿子,马大抡明察秋毫,去质问大嘴荣,结果被下毒灭口。
这俩结果一出来,立刻有人煽风点火:“把他们拖到后山上活埋了,给马村长报仇雪恨!”
靠,还真是猜对了,这儿山高皇帝远,村民法律意识淡薄,只要有人挑拨,真敢把我们活埋了。
老曹跟我们几个使个眼色,意思是别跟他们墨迹了,动手走人。
我却不甘心,指着马大抡尸体大声说道:“马村长是怎么死的,都没检验明白,怎么能够匆忙下断论?刚才马村长是去了云川家喝了一杯茶,可是不能能证明茶里有毒?刚才是牛叔叫我们过来的,难道他就没有杀人嫌疑吗?”
这番话说出口,群众们先是一怔,马上又议论起来。大嘴荣毒杀马大抡是姓牛的故意拿话引导的,我这么一说,又让大家伙反应过来了。
姓牛的一下慌了,揪住我的衣领骂道:“你个龟儿子,竟敢污蔑老子,走,去张云川家里看看,是不是有毒药?”
他大爷的,姓牛的真有问题,看来他知道大嘴荣家有毒药,暖瓶里的毒是他投的。这下大嘴荣不干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姓牛的,原来下毒的人是你!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死大宝和二宝的儿子,还要处心积虑的杀死我们?”
要说大嘴荣的人缘,在村里比任何人都好,他这一翻脸,很多人说话都开始向着他了。姓牛的左瞅瞅右看看,脑门上都急出了汗。跟大家伙叫道:“我没下毒,我只是见大抡死了,想找出凶手是谁。”
其实我知道,姓牛的不是凶手,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当下跟大家伙说:“我有个办法能够找到真凶。”
大家都愣了,老曹他们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了啥药。群众们当然同意,姓牛的也不反对,他问我什么法子。我说马村长尸体不能在太阳下一直晒着,还是先抬进屋里再说。
这儿距离村委很近,有几个胆大的年青人把尸体抬到村委办公室里,除了家属在屋里外,其他人都站在外面。
进村委时,我小声跟萧影说了几句话,然后进了屋子,我跟大家伙说:“我想让马村长亲自说出凶手是谁!”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谁信啊,我让尸体开口,那还不如问问路边的小石头呢。不过这又没啥损失,马大抡不能亲口说出凶手,那就是我在胡说了,大不了把我埋在后山上。
姓牛的冷笑道:“你骗谁啊,大抡都死……”
话没说完,马大抡猛地就从地上坐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恐怖神色。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吓跑了,围观人众里胆小的女人小孩,发出一片尖叫声。
我忙蹲下身子,假装伸手扶住他,其实暗地里用劲攥住他的两条胳膊,甭想逃跑,也甭想使邪术。老曹看出门道,蹲下身按住他的双腿,在我们俩钳制下,就是鬼王想挣脱也得费点力气。
“马大抡,别装了,你压根没死。”我冷冷说道,“你杀死了琴奶奶,又杀他的儿孙,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马大抡勃然大怒,用力想挣脱我们俩的掌握,却丝毫动弹不得。
我冷血一声:“那你为什么装死,嫁祸给云川?”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刚刚昏迷过去,又突然醒了。”马大抡还在狡辩。
我盯着他的双眼说:“让他说实话!”
话音刚落,这老小子眼珠一阵骨碌碌乱转,随即变成了斗鸡眼,神色呆滞的说道:“我是装死的,还在云川家暖瓶里投了毒药。琴大娘也是我杀的,还有大宝和二宝的孩子……”
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惊呆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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