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白怔住,目瞪口呆,反应这么大?
他忙放下碗筷,起身准备去搀扶。
田师爷壮硕的大腿扑腾起来,连连后退,满面的惊惧逐渐化成愤怒,面颊脖颈,火烫似的一应通红起来。
那满腔的怒骂在唇齿喉咙反复流连,几番面色难堪纠结后,他缓缓放下手,长叹一口气,道:“这山庄不要想了,去不得。”
方休白坐下,端起碗筷继续吃,沉默着,没再开口,田师爷见他这幅样子稍稍舒了一口气。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粮食?”忽然,方休白从碗筷里伸出脑袋,瞥了师爷一眼。
师爷身体又颤了颤,怒不可遏:“你个不听老人言的家伙。有粮,很多,要多少有多少。安县每个人都知道,但谁敢去要,还不是一个个往苍云山里钻。”
“有势?”
“没势!要命而已。”师爷怼回去,“那个山庄不祥,有很多传说。不止是传说,许多人进去就再也回不来,死翘翘了。”
田师爷没有细说山庄之事的打算,摆摆手:“总之,你就别问,也别想去那里,那是个要命的地方。”
他一顿,疑惑的问:“这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告诉你的?”
“额……”方休白吃完饭,把碗筷一撂起身匆匆就走。
这时,他要不知道自己被刘一锅忽悠了,那就是个锤子。
一路上,百姓捕快,田夏观灵等,眼见着方休白怒气冲冲,到了书房,拉开桌子,把破烂黄油纸伞拿出起来,一把丢在地上。
猛踩几脚,刘一锅鼻青脸肿的冒出来,连忙求饶:“爷,您怎么了?别打了。”
方休白又踹了一脚,问:“你害我?”
刘一锅露出茫然。
“山庄!”方休白咬牙切齿。
刘一锅“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愕的道:“您、您都知道了?是去了吗?不对呀,去了怎么还能回……”
他赶紧捂住嘴巴,迎面又挨了方休白两拳。
“你个不安好心的。”
“县爷,您不是愁粮食吗?那里真有!”刘一锅辩解。
“没命了要粮有个屁用!”方休白气急败坏。
他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道:“说吧,这山庄都有什么?”
嗯?
刘一锅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嗨,原来您还不知道。”
他看方休白面色难堪,不敢招惹,实话实说:“这山庄妖邪的很,据说只要进去就别想出来,尤其喜好男童女童。这安县以往不知丢失过多少孩子,现在没人敢让孩子再靠近那山庄,连带着自己也不敢靠近。还好,这山庄是你不招惹它,它就不会害你,这么些年,和安县倒也平安无事。”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
刘一锅沉默了,眼珠子开始转悠。
方休白踢了他一脚警告:“说实话。”
“我招惹它了。”刘一锅可怜兮兮。
“……”
方休白又狠打了刘一锅一顿,将他收进破黄油纸伞里,拿出一道符贴在上面。
满院子找铁锹,到树下挖了个坑,把黄油纸伞连同刘一锅给埋了。
不解恨的让捕快搬来一个大水缸,压在上面。
一应搞定,简直惊了所有人个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方休白拍拍手,清洗了一番回卧房继续修炼。
……
朝阳起又落。
方休白修炼到半夜才从打坐中醒来,腿脚麻了。
肚子也饿,想起床去踹田师爷家门,陡然看到桌上摆着饭菜,都用碗罩了起来。
他掀开,冷冷的,时间太久,不过心是暖的,田夏这小丫头有良心,还知道念着他。
吃掉饭菜,他不再修炼,闷头就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
他被吵醒了。
太吵了。
外面哄哄闹闹,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方休白是有起床气,沉思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吵闹,爬了起来。
推开卧房木门,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
他以为吵闹是县衙里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声源有些远,是外面。
穿堂过院,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
他捉摸人估计去外面凑热闹了。
出了角门,路过正门,两个守门捕快倒还在,各自端了一个大白瓷碗正吃着。
眼瞥到县令大人,忙擦擦嘴把碗放下,调整站姿。
方休白摆摆手,不在意,问:“前面怎么回事?这么吵闹。”
捕快回复:“县爷,今早来了一个富商,带着商队和粮食,大家都以为是来这赚钱要高价的,没曾想竟然是大善人,听说安县饥荒困于粮食,前来施粥的。”
另一个捕快指指大瓷碗示意了一下,方休白走近看到里面是清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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