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烈钳住二牛的肩膀,不自觉吞咽一口,冷汗缓缓划过脸颊滴落在树叶上。
“什么情况?”钱烈声音沙哑,“你俩不是跟在后面吗?”
二牛腿在打颤,嘴唇苍白,道:“是……不是,我跟在你后面,他跟在我后面,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爬满恐惧。
老四失踪不见情有可原,全在追野鹿,谁跟的上谁跟不上真是眨眼间的功夫。
这张麻可在眼皮底下消失。
钱烈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走,尽量不发出任何脚步声,给二牛连打几个张弓搭箭防备的手势。
他打算看看周边树木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左边这棵巨树最近,靠近五步距离,一个跳步的同时手中弓箭瞬发。
“叮!”
箭矢钉在树皮上,箭尾嗡嗡颤动。
没有。
钱烈冲二牛摇头,示意下棵树。
二牛心砰砰乱跳,额头手心沁满了汗水,下意识在粗布麻衣上抹了两把。
他先走。
这苍云山藏着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两人失踪就失踪呗,钱哥怎么想不明白,还找人,不应该立即逃命吗?
“钱哥。”
二牛压低声音,口型道:“别找了,走吧。”
猎人基本懂一些手势与看口型,打猎时一点动静都能惊动猎物。
钱烈蹙眉,心里发虚,又觉得不能善罢甘休丢了面子,决定再看一棵树。
往前面那棵走。
箭矢发出,又是“叮”一声,他叹口气,给二牛又摇了摇头,口型道:“拔了尖就走。”
箭矢不是射击后就丢弃。
钱烈到树后拔箭,这里树木活了不知多少年,皮骨坚硬,只轻轻一晃箭矢就拔出来。
等他收好箭矢一转头……
空空荡荡。
二牛不见了。
钱烈吓坏了,后背紧紧抵住树干,张弓搭箭,慌张的四处扫视。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人呢?
真是出了怪事。
尽管腿发软发颤,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活命才要紧。
逃!
他看准路线,弓紧躯干,积蓄力量,准备随时如炮弹发射,眼睛贼溜溜的四处转悠且防备。
他从树干后绕出来,迎头阴影罩下,惊得他屁滚尿流连连后退,手里箭矢不慎发出,歪的离谱,扎在泥土里。
回过神,定睛去看,吓得钱烈双目暴突,不敢相信。
三个人站成一排,正是消失的老四、张麻、二牛,三人直勾勾丢着钱烈,毫不掩饰的阴毒。
钱烈心里一突,又瞬间恼怒,这三人是故意吓唬他的?
恼羞成怒咒骂:“你们三个孙子再搞什么?人吓人吓死人,赶紧跟我回去,回去再收拾你们。”
??三人纹丝不动。
这时,心情平复下来,钱烈才注意到三人脸色如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瞳孔也异常突兀,一点活人气息没。
他抓起手边石头丢过去,砸到二牛,纹丝不动。
他终于慌了。
炸毛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到处逃,每当以为甩掉尸体时,三人尸体总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择路逃跑,一直碰到一直逃,反反复复,一直重复,逃不脱。
……
方休白回到县衙。
在二堂院门口遇到田夏,抬手准备打招呼,只见这姑娘一跺脚,娇羞着脸跑远。
“……”
他讪讪的笑,手顺势呼噜了一把脑后……看穿他蹭饭心思了?
等回到三堂院,远远瞥见醒来就没见过的刘一锅躲在阴影里,畏畏缩缩成一团。
他嗤笑一声,这货不知有啥事,大正午就敢来见他。
“爷,县爷!”
谄媚脸皮和师爷如出一辙,下意识迈出去要迎接,被太阳灼出一缕黑烟,又退回去。
方休白当没看见,不紧不慢走去书房。
县衙打扫过,一应物件干净整洁,书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符纸、朱砂、狼毫笔等,这是他请师爷采购的。
才坐下,只闻一阵阴风吹过,门窗晃荡,“当当当”紧闭,书房内变得昏暗。
刘一锅怀里还抱着着那把破烂黄油纸伞,进了书房就嘿嘿笑,过于瘆人。
他忙准备蜡烛点燃,置于书案上,烛火照亮几方。
“爷,县爷。”刘一锅低眉顺眼,见县爷正手持狼毫笔沾朱砂龙飞凤舞的挥毫画符。
方休白手一顿,压制住内心爆发的中二之魂想大叫一声“爷爷在此”的冲动。
保持面无表情,画完一张,吹了吹红色笔墨,拿起在烛光下透着看了看,十分满意。
“爷,您写的真是龙飞凤舞,高高高。”刘一锅看不懂硬夸。
方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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