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鼎夫妇房间的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付少灵一早就收拾好行李,下了楼,付鼎夫妇早就在餐桌前等待了,付少灵怔了怔,随后坐在旁边一齐吃着早餐。
“希望你能坚强。”
“嗯,我不得不坚强。”
两边毫无意义的交流,母亲张玲在一旁揉着发红的眼睛没有说话,看样子付鼎做了一夜的思想工作有了成效。
行李只有一个包,付鼎打了一通电话给付少灵的班主任,给付少灵请了半日的假,然后开着车独自送付少灵去往新家。
路途不远,大概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算来也只是以学校为中心和原来的地方相反,从正西方搬到了正东方。
新家是一处比较僻静的小区,只有三排,每排也只有四个单元,都是七层的小楼,虽然偏僻了一些,但是交通购物等却都很方便,环境也是不错,乘坐电梯上了六楼,在窗边就可以将周围的美景尽收眼底,虽然已是深秋,但仍可见一片翠绿和点点嫣红,和着微凉的秋风,别是一番享受。
付鼎将房产证等证件交给了付少灵,动了下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拍了拍付少灵的肩膀,递给他两张卡和一部手机,付少灵也没有客气,他需要这些东西,或者说,这本是他应得的东西,接过了卡和手机,付鼎便离开了,似是想赶紧断绝这过去,付少灵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突然大笑,笑到自己眼泪都流了下来,然后突然开始大哭,都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可言,他今年18岁,真好。
整理一下心情,生活还要继续,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让他轻松了很多,那些呵斥、冷漠和嘲笑似乎也随之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失落和空虚,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标,这一切发生的那么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下午打车来到学校,老样子,睡觉。安妙妙在认真做功课,看到他又倒头就睡,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昨天不是才说过要好好学习吗?”
“今天就算了吧。”付少灵动也不动的说。
“你这样下去我要和班主任讲换桌了,我觉得你没救了。”安妙妙瞪着他,腮帮鼓鼓的,显得十分可爱,当然付少灵看不见,只说了句“随便”就不再说话了。安妙妙哼了一声,埋头继续写作业。
整个下午付少灵都处于游离状态,晚自习时班主任走进教室,看了看付少灵,有些无奈的说道:“付少灵,你来一下。”
随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数学组,大多是任职多年的老先生了,只有十七八班和一二班的数学老师是女性,但最年轻的也就是付少灵的班主任,才三十一岁也任职五年了。
班主任名叫韩修,听起来像个男的,不过长得确实有几分男人相,尤其是粗大的眉毛呈倒八状,显得有几分怒,她坐在椅子上,付少灵则站在她身前。
“你和安妙妙闹别扭了?”韩修开门见山的问。
付少灵摇了摇头:“没有。”韩修盯着他,刚满十八岁的孩子,眼神竟如死灰般,但是昨天高玉秀才和她说已经做通了付少灵的思想工作,现在看来比之前反倒更加无神了。
“啧,你爸是希望你好好学啊,你靠自己的能力考进这所学校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你爸也和我说过一些你们之间的私人问题,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不会害你的,你要放下成见。。。”
“老师。”付少灵打断了韩修:“她要换座位的话换就好了,您就当我是个普通学生好了,以后他也不会再向你们追问我的事了,您大可放心,我这阵子确实有些事,过了就好了。”
“如果是高一高二还好,现在是高三了你懂吗?没时间浪费,每一刻都弥足珍贵,你已经三个月都没跟在进度,就算你脑袋好用也很难追上了,再拖一阵子,那希望就更小了。”韩修语气变得温和,付鼎早些时候和她聊过关于付少灵的事,当然只是方便透露的那部分,韩修也比较心疼这孩子的经历,所以在校长提出扶持劣等生计划后,她优先选择了付少灵,这刚好与校长意见相同,随后她安排成绩稳定前三名的安妙妙做他的同桌,一来可以解决他不会的问题,二来,有个活泼的女孩子在旁边也不至于让他每天都死气沉沉的,结果现在安妙妙直接找她要换座位,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事。
付少灵鼻子有些发酸,他摇摇头甩掉那些情感,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家他没什么惋惜,但脱离这个家他就像孤儿一样,冷暖自知,情绪无从发泄,以前还会和付鼎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陷入冷战,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可笑的是那些因为付鼎打点关系亦或是蒙在鼓里的人尚且不知,还在为此做一些无用功,他不必去解释,因为那也是无用功罢了。
韩修沉默了下来,她也有些一筹莫展,这两个月,除了付少灵外其他班级的扶持计划都比较顺利,最厉害就是孟德硕班里那个计春良了,所有科目稳步提升,成绩直接从班级倒数第二三变成稳定前二十,这在一个七十多人的班级里可以称之为黑马了,而付少灵,班级倒数第一变倒数第二,基本没动。但眼下让这个年纪轻轻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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